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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时期北大教授如何“掐架”:抹黑、恶骂、绝交

2014-11-21 09:50| 发布者: 燕赵文化网| |原作者: 陈事美

摘要: 一百年前的中国,新旧思想在中国史无前例的激烈碰撞。作为国内最高学府,北京大学更是新思想的策源地,空前活跃的学术自由吸引了众多国内顶尖的知识分子。自古文人相轻,互相之间都有各种不服,北大教授也未能免俗。 ...

一百年前的中国,新旧思想在中国史无前例的激烈碰撞。作为国内最高学府,北京大学更是新思想的策源地,空前活跃的学术自由吸引了众多国内顶尖的知识分子。自古文人相轻,互相之间都有各种不服,北大教授也未能免俗。他们之间既有公开的思想交锋,也有私下的人身攻击。有光明磊落的君子,也有居心叵测的小人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北大的发展史也是一部掐架史,而民国初期更是掐架的黄金时代。

 

观点论争,林纾指责蔡元培

 

林纾本是一个晚清的老学究,“五四”运动时他已年过花甲。林纾年轻时也曾积极主张维新,并不是一个老封建。但一个曾经的进步青年遇到了更为进步更为年轻的晚辈,就产生了代沟。林纾对胡适等人倡导的新文化运动就颇为不满,尤其是胡适鼓吹白话文为“活文学”,诋毁文言文为“死文学”的论调,让林纾极不痛快。为此,林纾致信北大校长蔡元培称:“若尽废古书,行用土语为文字,则都下引车卖浆之徒所操之语,按之皆有文法。”“凡京津之稗贩,均可用为教授矣。”那意思是说,若用白话文,连小贩都成教授了。

 

林纾在《民国日报》上发表《论古文之不宜废》一文,文章中特别强调,要尊重国人学习文言文与白话文的选择,不应一刀切,保留文言文就是保存中国元气,否则国未亡恐文字先亡。

 

其实,此时的林纾早已离开了北大。北大作为新思想的批发集散中心,林纾自然格外关注,尤其是蔡元培任校长后。本来林纾也是推崇新文学改革的,但无奈胡适等人就是瞧不上自己。林纾为了发泄怒气,于1917年在《新申报》上发表讽刺小说《荆生》,含沙射影攻击胡适、陈独秀等人。随后再次撰写小说《妖梦》,攻击蔡元培。《妖梦》比《荆生》更恶毒,竟然将蔡元培、胡适、陈独秀等人比作“无五伦之禽兽”,将其化之为粪。

 

随后,林纾更是在《公言报》上公开指责北大“覆孔孟、铲伦常”,矛头直指蔡元培与陈独秀。蔡元培则致信林纾,声称思想自由、兼容并蓄是世界各大学之通例,学校无权横加干涉。对于部分教员的过激言行,不应求全责备。蔡校长的意思很明显,您老先生该哪凉快就哪凉快去,别多管闲事。

 

互相攻击,胡适绝交陈独秀

 

林纾与蔡元培的掐架,都指向了一个关键人物,那就是陈独秀。林纾在报纸上指责北大,其实就有暗指陈独秀嫖娼的意思。但嫖娼一事毕竟是私德,不宜上纲上线,胡适还为此给陈独秀做了辩护。可以说,胡适与陈独秀两位安徽同乡,互有恩惠于对方。陈独秀举荐胡适到北大,胡适多次救济陈独秀。但这两个看似私交甚好的朋友,却因政见不同而屡屡掐架,并致最终决裂。

 

陈独秀欣赏胡适对文学改革的理念,高度肯定胡适是文学革命第一人。陈独秀发文称胡适为“文学革命之气运……其举义旗之急先锋,则为吾友胡适”。但二位显然不仅仅是点赞之交。据罗家伦回忆说,胡适最初比较谦和,后因为陈独秀的支持而气焰大盛,甚至大吹大擂。也许正是陈独秀给自己培养了一个敌人。

 

1919年6月11日,陈独秀因散发传单被捕,胡适多次组织安徽同乡去营救。出狱后的陈独秀远赴上海,却首先向胡适发起攻击,批评胡只谈文艺,不谈政治。胡适辩称自己不是文艺青年,并驳斥陈是一个独断专横的鲁莽之人。从此,胡陈二人渐行渐远。

 

1921年2月,胡适等人要求《新青年》杂志迁回北京,被陈独秀拒绝。陈独秀回信称,北京大学风气不好,杂志只能迁移到广东。对此,胡适只能苦笑。两年后,上海亚东图书馆出版《科学与人生观》一书,编辑爱“挑事”,专门让胡适与陈独秀分别作序,而且还互致问候。陈独秀嘲讽胡适将知识思想抬得过高,甚至与经济比肩为兄弟。胡适批驳陈是经济决定一切,指责陈“近于强辩,未段竟是诬人”。

 

随后,两人更是势同水火。针对陈独秀对义和团先贬后褒的态度,胡适大为恼火,在《晨报》上怒斥陈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”,是“讼棍的行为”。1925年11月,因学潮运动《晨报》报馆被烧毁,陈独秀拍手称快。胡适忍无可忍,断然与陈独秀绝交。在绝交信中,胡适痛斥陈“不承认异己者的人不配争自由……我们不但不能做朋友,简直要做仇敌了”。

 

如果大家认为二人就此成为仇敌的话,那就大错特错了。1935年10月,国民党抓获陈独秀,如果不是胡适的积极营救,陈独秀恐怕再也没有秀的机会了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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