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的心灵的诗行再造——诗说颜石

应该说，颜石是生活的忠实者，又是正义的捍卫者。他的诗歌的全部精神，到今天为止，始终秉承“诗言志”的流向，又遵循“我言我声”的思路，走到今天。甚至说，他没离开那个时代的“颂歌”基调，几十年如一日的奔走着。且忠实的、真城的，又千方百计的变幻着语言的翻新，站在他生活的至高点上，唱着明亮、火热、震撼的歌。

这与他早年结识大诗人艾青，并作他的学生，受到诗人的影响有关。后来又和贺敬之、柯岩接触，耳濡目染，受到薰陶。所有这些，都奠定了颜石的成长道路。

我们读颜石的詩，有一个明显的现象，他不入流当下所谓的“朦胧”诗派，在他那里找不到晦涩难懂的诗句，也没有什么炫之又炫的意象，有的是朴实无华，明丽快感的高亢之声。这并不妨碍诗意的升华，也不妨碍诗歌本质的体现。今天，我们读《玫瑰城》《雪莲花》，以及其他诗作，依然有诗的凝练美、豪放美、含蓄美、力量美。

一、  拥抱生活

    生活是文学之母。但要拥抱，只有零距离的走进生活，融入生活，生活才馈赠你玫瑰和珍珠。

要知道，这些诗是可贵的。可贵之一：是他脚下的生活；可贵之二：是心灵的飞翔。“玫瑰城”本身就是生活走进诗歌的华丽转身，这个“转身”可见诗人的造化。诗人生活工作在钢铁工厂，汗水流在了那里，心也交给了工厂。他与工厂共呼吸、共命运，是一个忠实的物质创造者，又是一个精神的创造者。他深深懂得钢铁对于国家，乃至我们生活的重要地位，于是，钢水像洪流般的冲击着诗人的心，写下了炙热的诗行：

且莫说这里

只有带盐的汗渍

钢铁的灰冷

且莫说这里

只有简单和粗犷

烟囱入云

看：那炉火，钢花，华灯

给暗夜打开了

通明的窗口

美丽的花园盛开着玫瑰

透着宜人

透着温馨

……

呵，我们

倾心爱着这里呀

这里是我们

亲手浇灌的玫瑰城

    也许有人疑问，新诗发展到今天，是不是有点老化了？其实不老，今天读给钢铁工人听，依然有掌声。原因是有大众的审美底蕴在那里。

    汉朝大诗家董仲舒说：“诗无过达诂”。诗人千千万，各有各的写法，颜石坚守到今天，依然朴实无华，依然慷慨激昂，自有他的理由。

二、拥抱正义

     悲悯情怀自然可贵，而正义情怀是一个诗人必备的素质。

     颜石是一个胸怀远方的诗人，同时也可以说是“忧患诗人”，当欢声—片的时候，他总能荣辱不惊，看到朗朗天空背后的乌云和雷电。

     在《世纪钟声的召唤》一诗中，当人们雀跃欢呼新世纪到来的曙光时，他却提醒人们：“四周时有虎啸狼吼，前方仍有陷阱黑手。”“有烈火就有提炼，有继承也有追求。”“为赎回一个和睦的地球，尚需战斗！”

比如，韩国20名青年，为了抗议小泉纯一郎参拜靖国神社，他们剁掉了小手指，交到日本驻韩国大使馆。诗人写下《那些剁掉的小手指》：

那20个血淋淋的小手指，

没有从世界上消失。

那是20颗珍贵的种子，

播种在人类居住的本土。

生长成苗圃，丛林，

抵抗沙暴，敢歌也敢怒。

那是20颗基因铁骨，

能培育出军犬、警犬的牙齿。

面对豺狼进犯的举止，

可以把它们咬死！

  歌颂英雄，歌唱正义，占据了颜石创作的许多篇幅。

     大家都记得，1998年夏天发生的南方大洪水，淹没了万千顷良田，也牺牲了像李向群那样的千百名英雄战士。专家们把这场大洪水，归属于“厄尔尼诺”现象，是人类长期破坏自然环境的结果。诗人写了一首较长的诗《中国的“卮尔尼诺”战役》。诗中写道：“面对生死存亡，是英雄，是勇士们，毅然决然地从死亡的阵营，夺回难中的战友和群众。为那些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，重新点燃起灼热的光芒。以共产党员无私无畏的纯真，决无官场上尔虞我诈的卑鄙伎俩，去搏击滚滚洪涛、层层巨浪。”

     大家都知道，颜石写了《妇女命运三部曲》，是一部长诗，在诗坛有一定的影响。诗中所写到的：有唐朝的杨贵妃，沉鱼落雁的西施、貂蝉，也有项羽的后续未人虞姬，还有孟子的母亲孟母，等等。

    这部长诗，诗人站在历史的高度，从人性的深层出发，对历代红尘女子的命运，加以批判性的分解，对这些女性给予极大的人文关怀，又对揉踚女性的所谓上层官人们，以极大的揭露和抨击。

在《四大美女的悲剧》一诗中，写道：“因为生得美丽又楚楚动人，就被权力的法术摄去魂魄。情不由己的卷进政治沙尘暴，卷进不能自拔的百幕大漩涡。孤身在刀锋与情色间周旋，孤身同洪水猛兽笑脸拼搏。”诗人直指血淋淋、泪淋淋的悲剧现实，善恶分明的抨击了揉踚无辜女性的卑鄙行径。

诗中也不是一味的喊寃女性，对那些丧失善良女性的女人，也在抨击之例。如《嗜滛滥杀的北魏冯太后》：“这个女人太凶狠，又杀皇帝又杀臣。”“她想把大海喝干？她想让焦土生津。”“她即使用生前的一切权力，也换不回多活一个时辰。”

诗人是有良知的。这份良知，在诗人心里潜藏了几十年，未忘初心。

我们还看到诗人写艾青的《泰斗的三次眼泪》：“不是感情脱缰，不是盲目的怅惘，那是豪爽与勇气，那是林涛对风的回响。三次泪花的明亮，三次真情的浩荡，三次心灵的直白，三次钻石闪光。啊，可敬可爱的诗人呀，我的良朋益友，我的师长。”情真意切，肝胆可见。

2019—4—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