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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文山,是一座什么山

2017-6-4 11:14| 发布者: 那厮小4| |原作者: 刘志

摘要: 燕赵国学馆 刘志 在太行山众多名胜中,我最熟的是光禄山。 光禄山,因后唐末帝李从珂诞生地而得名,曾建有金紫光禄大夫祠,解放战争时期华北军区司令部也在此拱卫过西柏坡。听起来有点云山雾罩,可深究一下不过 ...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 燕赵国学馆 刘志
 
      在太行山众多名胜中,我最熟的是光禄山。
      光禄山,因后唐末帝李从珂诞生地而得名,曾建有金紫光禄大夫祠,解放战争时期华北军区司令部也在此拱卫过西柏坡。听起来有点云山雾罩,可深究一下不过如此。毕竟,李从珂的大名知者甚寥,金紫光禄大夫在唐代也不过是个正三品的文官,把两者硬扯在一起,颇有些驴唇对了马嘴的感觉。倒是华北军区司令部证据确凿,几间破窑洞至今仍藏于山坳中。然而,对于平山县这样的革命老区来说,红色革命遗迹多如牛毛,一个小小的军区司令部又如何排得上号?
      我跟光禄山熟,其实是因为山上长年蹲守着一位膘肥肉满的作家张文山。按文学圈儿的辈份,我叫他师叔,他也坦然受之,还常以长辈姿态请我上山喝酒,我也偶尔会带孩子到他那儿搞国学夏令营,一来二往便把光禄山当成了家。
      说起在光禄山搞夏令营,还真有两桩乐子事。
      一是我燕赵国学馆的女老师,基本上都抵挡不住老张的忽悠,甚至有一名女老师曾私下向我抱怨,说另一名女老师不好好带孩子,大晚上的去陪那个什么张寨主喝酒聊天云云。
      还有一桩事,就是我聘请的太极拳教头聂志勇先生。他好歹也是曾经多次斩获全国武术冠军的太极高手了,可见了张文山便喜不自胜,再加上几碗粗质滥造的“张氏窑藏酒”催化,竟然纳头便拜,正南八北地认老张当起了师傅。这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,还曾私底下问过聂志勇,拜老张为师究竟图个啥?是希望他传授你“厚而无形,黑而无色”的生意经,还是“颠倒黑白,粉饰太平”的作家笔?老聂憨厚地一笑,说都不是,就是见面感觉亲,像上辈子认识。我晕,这事属于形而上,干脆不去想它。后来,老聂还多次拉我到张文山家拜年。我知道他们武行的,讲究个四时八节。可我不行呀。我在文学圈儿那所谓的辈份,不过是口头上的,可没真正拜过,况且张文山只不过是我的师叔之一,上面还有师傅和师爷呢?逢年过节都去走一圈儿,那我得喝死,于是便拿“君子之交淡如水”的古训来搪塞,此事才算作罢。
      关于张文山,其实圈子里的朋友早有评价,说他是“石家庄文学圈儿最成功的商人,是商人圈儿最成功的文人。”我明白,这叫跨界。跨界这种事,往好听里说是允文允武,君子不器,往难听里说就是一瓶子不满,半瓶子咣当。那么张文山属于哪类呢?这个问题有点尖锐,恐怕只能“智者见智,仁者见仁”了。不过我个人倒是觉得,老张这个界跨得好!当代之文坛颇惨淡,故文人多谄媚;当代之商界太奢靡,故商人愈粗鄙。前些年,有一句话很流行,叫“商人搭台,文人唱戏”,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,弄得文人不像文人,商人不像商人,大家集体堕落了。问题在于,市场经济冲跨了文商之间的界限,文人没了傲骨,商人失了本份,大家都不按规矩玩,这出戏又怎能唱得好?张文山的智慧在于,他先有文人的骨气,又做了商人的事功,文人和商人一身兼之,自己搭台自己唱,倒也能生旦净末丑角色分明,外圆内方,正是我们传统中国人的“修齐之道”。
      看过他的自传体《我的开发历程》文稿,这种感觉尤为明显。
      虽然,单就文学形式评价,这部《我的开发历程》着实有些“四不像”的感觉,可谓诗不诗,文不文,非小说,非传记,但一个人,一座山,相对痴守十二年,又在期间看尽世事繁华,勾画众生百态,已经具备了晚清吴研人《二十年之目睹怪现状》的气象,况且背景是科技无限昌明的21世纪初期的中国,就尤为触目惊心了。这两天,一直扪心自问,若换作自己,我是不是有勇气将亲历之怪诞付诸文字呢?而且要高度写实地记录身边的人和事。这无疑需要大魄力,因为还没到盖棺论定的时候,一句话说不圆满就可能让昔日的朋友老死不相往来。
      大约在四年前,我曾应邀为著名打假人刘殿林先生写过一本传记,叫《北方狼》,由知识产权出版社出版。因为那部书牵扯了太多达官显贵和名商大佬,我不得不隐去许多人的名字,淡化了大量本该有的卑鄙,所以我最清楚,张文山先生能嬉笑怒骂面对和光禄山有关的人和事,绝对有着一个强大的灵魂在支撑,才能做到“言不讳,色不媚”,这才是文人真正该有的胆识。
      身为一名商人,他能以文人的清醒和孤傲勘破虚妄,远离是非,实属是难能可贵;而作为一名文人,他能以商人的务实和执著立足当下,累积功名,无疑算慧眼独具,而这一切,最终成就的自然是光禄山。
      光禄山,本来山不高,林不密,水不深,名不显,却在西元2005年,因为一位作家的入驻而渐起涟漪,伴随着《光禄山传奇谜案》、《大唐末帝》等一批文学作品的诞生,小小的光禄山真正有了“灵”。正如鲁迅先生所说,“这个世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,便成了路”。同样,这世上的名山大川本没有“灵”,真正有灵魂的人入驻其中,才会有“灵”,这就是刘禹锡所谓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;水不在深,有龙则灵”的道理吧?张文山就是那个给光禄山注入“灵魂”的人。
      宋代理学家张载曾正告天下学子,要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。这是儒家的理想,实现起来有点难。但像文山先生这样为一座荒山“立心”,为一村之民“立命”,难道不算“万里长征从兹始”吗?我们有理由相信,张文山的“事功”还将继续下去。这种“事功”,不单表现在光禄山上的房子越盖越多,更应表现在光禄山的文化积淀越来越厚。比如,关于华北军区司令部那几口窑洞,当年聂荣臻元帅又是如何在窑洞中“秉烛指挥,调动千军”来保卫西柏坡的呢?这其中的故事,绝对值一部大块头!
      我能想到的事,料想师叔文山先生早在计划中了,且拭目以待。
      以上是小子遵命斗胆,忝为续貂之文,希望能过关,不为众方家所笑。
 
 
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2017年6月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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