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愚：神泉洞问神记——专访洞主陈殿明

2017-5-8 15:06| 发布者: 燕赵文化网|

摘要: 殿明是蔚州郑家庄土生土长的农民子弟。郑家庄位于七姑娘山脚下，与飞狐峪北口东西相望。从七姑娘山东南崎岖登山，不远几十里，就是闻名北国的神仙圣地——十八堂。十八堂嵌于险峰之巅，所以为“堂”，而神泉洞却在“ ...

一

那日，天空里云雾缭绕，晨阳斜照，九天外似有众人游荡，多长髯厚须，鹤发童颜，行走无序，飘飘然然。疑是各路神仙窥笑人间，心里敬畏之情油然而生，这恐怕也是凡人心态作祟吧！隐约之间疑有人语半空中传来，声如洪钟，嬉笑迥异，诗意盎盎。掐指算来，却是清明时节，只见天空里一阵清雷，点滴几粒细雨，淅沥而下，飞狐峪北口早已泥泞遍地，水流如溪。祭祖的凡人们行色匆匆，你拉我拽，四处逃散，都躲到两边的崖下避雨去了。愚喜欢清明的氛围和在此时问神的格调。

愚与蚌生先生恰在神泉洞外用砾石刚刚铺垫的停车场上，无处避雨，索性坦荡立于山门之外，细雨当头，淋了一点仙气，沁心润脾，好不畅快，自感神仙之地与凡界多有不同。只见神泉洞前一座巍峨高大的山门雕梁画栋，飞檐冲天，嵌于怪石嶙峋之中，与后面高耸入云的山峰形成鲜明对比，雾薄山清，桃花点缀，群山峻岭之间神鸟旋顶，鼠兔相戏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三只人工雕琢的白色山羊立于两峰之间，给初拜山门的游人们一种赏心悦目的快感。可惜，蔚州的飞狐峪北口在这清明祭祖的时刻，少了一点翠绿，好在众神耐得住寂寞，苍凉之间让人们感受神的伟大和莫测。

陈殿明从山门北侧一个小门中迎出，小门是圆形穹顶，使人想起玉帝和他的群臣们寡居的南天门。小雨过后，山门被云开雾散后的晨阳一照，更显得华丽无比，斑驳点点，神秘兮兮。陈先生迈着方步，一路走来，说，早知二位大驾光临，不胜荣幸。愚很是诧异。问，陈先生怎知我们要来？陈先生笑而不答。愚忽然觉得莫非陈殿明也是神仙么？未知先觉？愚倒是想起一首古诗，大梦初觉醒，平生我自知，草堂春睡足，窗外日迟迟。随口咏来，陈殿明说，这是诸葛孔明迎接刘备一行时在春榻上吟咏的“大梦初觉醒”。看得出来，陈殿明还是一个很有文学修养的人。只是他很平常，没有羽扇纶巾，也没有穿双鱼道袍，个头不高，中等身材，风尘仆仆，黑黑的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，有一点倦意，很像他的名字——殿明，而陈氏之姓又多少带着远古的意思。

陈殿明说，还记得那次夜间的一次邂逅？愚拍拍脑门，才想起两个月前的一个夜晚，那是丙申腊月一天，华灯初上，县里为了大力开发旅游，要求各个旅游景点，尽快做一些年灯，借以点缀各个景点，以增添节日的热闹气氛，给早春的蔚州，开一个好局，为尽快发展蔚州旅游事业加大一点宣传力度。神界、俗世，境界迥异，但处事并无不同。愚那天也是与蚌生同行，为了拜访一个雕塑艺术家，恰那夜遇见蔚州著名文化名人张清先生，他也是搞文化旅游的，他的旅游景点是位于西北山区的老君洞。这真是“道可道，非常道，名可名，非常名。”不仅道无处不在，行道之人也无处不有哩。愚此时才明白，原来早已与陈殿明相约，在丁酉清明节前来拜访他，如日是第二次邂逅。还是老子说得好，“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，行不言之教。”

二

与神的位子拉近，愚当然要称陈先生为殿明了。跟着殿明，进了山门内，一块巨石进入眼帘。上面两个颜体行书“梦实”大字，格外醒目。可惜，那位书写者没有签署自己的名字，或许他在这神仙之地，不敢“班门弄斧”，也是一种明智之举。愚不解问道，为何要把如此俩字置于显耀位置？殿明眼睛一亮，说出一点道理。俺是一个贫苦百姓，将来富裕了，要为咱家乡百姓们办一点实事，这是俺梦寐以求的事情哩！俺要用自个创造的财富为家乡父老办一点福利。这话让愚很感动，回首端详一下殿明，面庞虔诚朴实自然，并没有一点炫耀和自擂。一个普通创业者实事求是的梦，一个实实在在的梦。跟几十年前一个政治术语相同，为人民服务。这不是“万物作而不辞，生而不有，为而不恃，功成而不居，夫唯不居，是以不去”？是什么？神说，天下为善者的心愿都是如此。

殿明是蔚州郑家庄土生土长的农民子弟。郑家庄位于七姑娘山脚下，与飞狐峪北口东西相望。从七姑娘山东南崎岖登山，不远几十里，就是闻名北国的神仙圣地——十八堂。十八堂嵌于险峰之巅，所以为“堂”，而神泉洞却在“九泉之下”，亦以洞赐名。殿明之父陈达，是一个憨厚淳朴的农民，几辈子披星戴月，辛苦耕作，无房无地，是七姑娘山下最贫苦的农民之一。1964年出生的殿明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，贫困造就了殿明大山般的性格。安得广夏千万间，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，殿明从小就立下了这样的志愿。

殿明不会忘记，18岁他就跟着父亲下地务农。三年后，他孤身一人，独闯七姑娘山，采购药材，把南部深山里的药材运出来，为大山里的农民们的生产生活略解燃眉之急。后来，又在大山深处，搞小木货加工，帮助山民们发展副业生产。但是，单靠他一人之力，不仅解决不了山民们的致富问题，甚至连自己的温饱也难以为继。不得已，殿明为了生存，只好另辟蹊径，到山西大同市摆摊修理自行车，在建筑队务工，依然致富无望。改革开放后，政策好了，殿明凭着坚强的毅力，到北京创办了自己的实业公司——北京殿明煤炭有限公司。殿明说，这叫穷则思变。愚给他一句评语叫，兵置死地而后生。创办实业公司后，殿明每年给国家纳税四十万余元。殿明这回说，吃水不忘挖井人。

七姑娘山，有着很多古老的传说。在种地、收购药材、搞木货加工、开办公司的过程中，殿明听到了许许多多关于神的传说。他熟悉了村边的峰山寺，几进几出，考察十八堂。那里都是神话的世界和神的故乡。除了创办实业，剩余的日子就是考察有关“神”的事情。多少次，魂牵梦绕，仿佛他的精神世界和神紧紧联系在了一起。神是他不可分割的另一个“现实”世界。为他日后创建神泉洞奠定了基础。

三

从巨石“梦实”往北走，有几间东西向的平房，这里是殿明的办公室。里边的摆设说不上富丽堂皇，但是很讲究。东侧一排列摆的褐色书橱，前面是同色宽大的老板桌，桌上插着小五星红旗和几摞文件。桌子对面是大个头的皮质沙发。显然不是神的世界，而是一个现代实业家的办公场所。后面是殿明的卧室，一条土炕，一个书画桌，墙上几幅简约的字画。咋一看，是农民蜗居的地方，再一看，是艺术家的殿堂。愚想用“耕读传家”来形容殿明的卧室，不如说是用文化来重塑殿明的形象，或者说，一个农民企业家走进了艺术的殿堂。大家一边说话，一边观赏，殿明又把大家领到西边的会议室，那里空间很大，中间摆着足有四、五米长的议事桌，墙上挂着文人骚客和达官显贵们留下的墨迹。由此看来，殿明的世界不光是神的世界。整洁中夹杂凌乱，大概人和神住在一起，就是这个样子了。

坐在土炕上，殿明给愚和蚌生讲述了他的三个梦。殿明跟愚说，他在很小的时候，就有高人给他看过，说他是神仙附体，愚感到不解。换句话说，神仙附体就是神仙现世，那么殿明不就是神仙么？中国历代的小说家都有此类故事的描写，聊斋里有关这样的传说就更多了。愚不敢相信，也不敢不信。与神问话，信与不信，只在一念之间。七姑娘山里也有这样的传说。算做一种中国文化吧。也有人说，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梦。

殿明在山西大同乞生时，做了第一次神仙梦。那天夜里，劳作一天的殿明，很是困乏。吃过晚饭，抽着官厅烟，倏忽之间，躺在床上就睡着了。那天是正月十四，古城大同，繁花似锦，灯火通明，游人不绝。只有殿明住的场房里寂寥难熬，冷清如冰。忽然，弟弟推门进来，厉声喝道，你为什么不回家？连问几次，呵斥一顿后，又耐心劝说，哥，回家吧，回家吧。朦胧中，殿明看见一个老汉坐在床边，两道浓眉，穿老辈子那种黑色大襟袄，七寸灰白胡髭，一言不语。忽然，殿明感到二指之间剧烈疼痛，原来是被烧尽的烟头烫醒了。那不是父亲么？殿明心里一阵纠结。第二天，殿明坐立不安，正月十六，思乡心切，320里长路，步行回家。刚刚坐在炕上，只见父亲陈达赶着骡子进了院子，一件大襟袄，七寸灰白胡髭。殿明说，是父亲托梦给他，又说是神仙指点。这话愚信，现代科技证明，亲人之间不是有第六感觉吗？

几日后，殿明返回大同，取回身份证，赶往北京创建煤炭有限公司，事业顺利，领导支持。当年销售收入达300多万元，创利税百万。翌年，又娶了北京娘子，生一仙女。殿明说，都是神仙引路。愚补充说，更主要是政策好。殿明笑笑说，俺赶上了好时代。

殿明的第二次梦是在2006年五月份，正是山花初开的时节。殿明事业正在巅峰，那天夜里殿明又梦见了长胡髭老人，老人用拐杖杵着地说，你回家吧，你舅母病了。舅母家住在北口，距神泉洞很近。殿明小时候常跟着舅母，情同母子，一听舅母有病，就哭醒了。第二天，给表哥表弟打电话问候，表弟还问，哥，你咋知道俺娘病了？殿明说，灰白胡髭老人告诉俺的。七天后，殿明回到家乡，直奔北口舅母家。原来舅母不慎跌倒摔断了胳膊。殿明跟愚说，舅母也是仙家，会看邪气。她指点俺说，此地有个神泉洞，你的出路就在那里。这话神乎其神，非唯心主义者，不敢不信。

2012年秋的一天。殿明心神不安，似乎灰白胡髭老人就在身后，絮絮叨叨，暗示天语。殿明六神无主，身不由己，就像被神仙指引一样，按照舅母的指点，回到家乡，开始考察神泉洞的开发事宜。那天，天清气朗，晴空万里，殿明拿着一个普通手电筒进入神泉洞。神泉洞四周一片漆黑，被柔弱的电光一照，洞壁上斑斑点点，突兀的岩石，有的像人，有的像鬼，有的奇形怪状，有的阴森可怕，有的如影如幻。洞壁上的崖峰里住满了蝙蝠。多少年来，这些成群结队的蝙蝠，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手拿电光的凡人进入洞内，被来人一惊，扑闪闪一下子都从崖缝里飞出，绕着洞壁，旋转乱飞。蝙蝠也是一种神器，它们不仅伴着佛身共存，也随着神仙们生活。它们不知道作为普通农民企业家的殿明来干什么，但它们或许冥冥中感到殿明是来改变它们的命运的。

神泉洞原本不叫神泉洞，神泉洞是一个古老的自然山洞，它经历了亿万年，或许更长的历史纪年。它在天界和地府的中间层，是那么神秘莫测，也令人向往和探索。上世纪七十年代，附近五村四堡的山民们用这里的山泉灌溉万亩良田，伟人毛泽东逝世后，水源渐渐干涸，废弃至今。殿明顺着柔弱的电光，他不敢直射洞壁的四周，那里阴森可怖，也不敢照着脚下的砺石，那砺石原本就是神仙行走的界限，他怕有个闪失，惊扰了神仙们的安宁和恬淡。恰在这时，成千上万的蝙蝠们盘旋在殿明的头顶四围，蝙蝠们就是要看个究竟，来者到底是人、是鬼、还是神！

殿明安定一下惊魂飞溅的思绪，稳稳神情，蹲下身子，用手攥起一把泥土，使劲捏一下，湿漉漉攥出水来。这里有水！殿明心里一惊一喜。俗话说，水不在深，有仙则灵。殿明凭着经验认定，这个深邃而古老的山洞一定有水，说不定会有潜流的地河。如果有溪有河，一定适应神仙居住，适应神仙居住就会有神仙的。殿明晃着电光，向洞穴更深更远的地方走去，蝙蝠们就顺着电的光亮，朝着前方更黑暗的地方飞去，似乎是在有意思的为殿明引路。殿明心想，蝙蝠们就是神仙的使者，他一定要按照使者的指引，把这一片神仙禁地开发出来。不知走了多少漆黑的路程，殿明突然听到了水声，那水声好似天籁之音，又像天崩地裂。跟着蝙蝠飞行的崎岖，殿明终于发现了那个隐藏亿万年的地河。地河，从崖缝里喷涌而出，有的顺势而下，有的顺着地缝，又潜入更深的岩石里。再往里走，竟然是清清唱歌的细流，跳过透明的卵石，一股股流向远方。崖壁上滴着水珠，神的灵魂就融化在水与山，洞与水的世界里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洞外的太阳早已落山，洞里洞外已经是同一个世界。殿明累了，他躺在洒满水气的岩石上睡着了。他梦见了灰白胡髭老人，仍然穿着大襟袄，浓黑的眉毛，慈祥的面庞。老人跟他说，你来吧，你来吧。这是殿明的第三次神仙梦。当殿明走出山洞，飞狐峪北口，早已是晨曦一片，金色阳光洒满山峦。一个放羊老人赶着几只山羊，恰恰从神泉洞两峰之间走下来，老人唱着山歌，歌词里也是一个美丽的神话传说。

四

殿明讲到这里，愚也似大梦初醒。原来殿明三次梦中的灰白胡髭老人就是他的生父陈达。这是思念、梦想和坚毅精神的传递。说到父亲，殿明眼中噙满泪水。愚问，老父现状若何？殿明哽咽说，仙去了。2006年，他父亲陈达因积劳成疾，患了老年性痴呆症，2013年离世。这个期间，正是殿明三次大梦的时候。或许，这是老人置换了一种思维，暗中助力于爱子，让他事业成功，也未可知。两年后，母亲也去了。殿明守孝不提。

2013年，殿明与古洞所有者正式签订了承包合同，正名“神泉洞”，开始了人迹罕至的古洞的建设工作。神泉洞的建设分两部分，一是土方工程，二是塑像工程。这些事情，说起来容易，办起来难。其中资金是最大困难，殿明回北京并转了他亲手创办的煤炭实业有限公司，取得了200万元，做为启动资金。从神泉洞命名那天起，他就吃住在洞里，一共八个月，240天。当神泉洞初见雏形，他才出洞休息数日，然后继续他的创业活动。目前，神泉洞整体投资1000万元，各路神仙各就各位。愚不再颓废笔墨而描述他在洞内创业的情景，人们可以想象，那艰难的240天一定不是神仙逍遥的日子！

这各路神仙都是哪位？他们洞府是：三清洞、老君洞、慈航道人、药王洞、文昌帝君洞、真武大帝洞、水母娘娘洞、太白金星洞、张天师洞、武财神洞、文财神洞、黄大仙洞、赐子奶奶洞、月下老人洞、太乙天尊洞、长寿星君洞、王喜洞、山神洞、王喜求水洞、梦游洞、井神洞、玉灵官洞、降水龙王洞和神泉源头、古井井壁等。在神泉洞外，有山神庙旧址、井神庙、三羊鸣泽等景点景区。神仙们道行不同、来路不一、法力各异、天上地下、文武兼备，但他们都是高深莫测的能人，审时度势的高人，超凡脱俗的方人。因此，他们个个惟妙惟肖，笑容可掬，嗔怒有别，谈笑风趣。神仙们各自用自己的处事原则和方法相人、相物、相世，也用他们迥异的法眼来审视着每一个前来洞内拜谒他们的凡人们。

与愚同行的蚌生听到这里，定要下洞一游，亲身体验一下洞内的神仙世界。神泉洞口在山门内山脚处。洞口上雕刻着“神泉洞”三个大字。刚入洞口，习习冷风迎面而来，果然是一个神仙好去处。第一个去处是三清洞，相传，太上老君一气化三清。这三清是哪三清？分别是玉清境轻微天元始天尊、上清境禹馀天灵宝天尊、太清境大赤天道德天尊。神泉洞外山势奇巍，风景绮丽，洞内风清气爽，清凉界地，真是修道归真的方外之地。

老子云：昔之得一者，天得一以清，地得一以宁，神得一以灵，谷得一以盈，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天下正。其致之也，天无以清将恐裂，地无以清将恐发，神无以清将恐歇，谷无以清将恐竭，万物无以清将恐灭，侯王无以为正将恐蹶。故贵以贱为本，高以下为基。是以侯王自谓孤、寡、不毂。此非以贱为本邪？非乎？故致誉无誉。是故不誉琭琭如玉，珞珞如石。

愚见景生情，想起老子的话，实乃附和，并非悟道。殿明听罢愚的唠叨，却讲起了有关神泉洞的传说。远古，洞外荒芜，干旱连年，庄稼枯焦，飞鸟绝。魏姓三口居于此，名魏家台，樵耕为生。女幼妻老，女名桃花，患有心疾。魏牧羊于山，羔后奶于妻。花为解父忧替之牧养，羊又产二羔。一日，牧之山坡，日将落不归。魏心忧，盲出寻找，忽听三羊之鸣，闻声而去，花睡于山坡，羊于山坡自欢。魏心忧女疾发，寻女心切，踩石落空，石落山下一黑洞内，水声如雷。魏随身爬下，一目窥之，洞内水流哗哗，魏兴奋返山坡唤女儿醒，时有村夫数人赶骡寻水，魏告知，此处有水也。众村夫连夜挖井，翌日朦胧时，深约丈余，遇青石挡住，众人无策。花见状，语于众人，此处有水神、山神、井神，月圆祭神，水涌可出。

日落而归，花又语于父曰，东南华亭山，青年王喜曾寻水成仙，力拔拴马桩，天崩地裂，地动山摇，地下裂一地缝，此后华亭山水顺势而下，可惜，被三神用青石挡住。父若率众在山巅处建一三神庙，月圆即祭，三神感知，凿井水出。石破水出之时，内有绣鞋，顺水而来。魏观女儿足，一脚未著鞋也。语罢，魏夜唤众村夫，数日后，移山神庙于翠屏山半崖壁上，月圆拜祭，感动神灵，人借神力，神借人力，石将透不能进，魏赤膊一击，锤落石破，一只绣鞋，随泉喷涌而出，魏捧鞋细窥，与花脚著之鞋无异。

从此，南山脚下五村四堡的村民们到此驮水，饮马、灌溉稼禾。数年后，桃花母亲先逝，桃花患有心疾，同年四月初八，坐逝成仙，享年一十八岁。桃花死后，魏老汉把桃花葬于山上，坟前栽种樱桃树，乃春而发。后来，樱花复长，多在两峰之间，山坡之腰。殿明将三羊塑于两峰之间，名“三羊开太”，是对以往百姓祈求未来的一种永恒的纪念吧？一个“太”字，是何意？依愚之解，太行有八陉，飞狐峪是太行八陉之一。

殿明的讲述的神话故事，给人们留下美好的记忆，也给人们留下难解的悬念。直到如今，人们都不知道桃花女和王喜是一种什么关系。大家说着话，不觉走到神泉源头。那里水声喧闹，回音震天，环绕洞内，振聋发聩。现代化的声、光、电，把神仙们照耀的如梦、如幻、如雷、如电、如露、如风。蚌生和殿明的脸上也变幻着花色，斑斑点点。殿明的兴致很高，还继续他的讲述，这个神泉洞，长约1000米，洞内有暗河，是北国第一地河。大洞套小洞，侧洞众多，洞洞有神，涧涧有仙。真是天赐暗河水，洞天灵福地……

蚌生先生也即兴赋诗一首：陈世古洞聚众仙，殿内圣境罩云烟；明溪暗流咆日月，赢在梦实百代传。原来这是一首藏头诗，陈殿明赢……愚只想说一句话，神仙居住的境地不是凡人们轻易禅透的地方。

2017年5月3日于温馨家园家中